紫阳解诗多失本意。其甚者,如「木瓜」一章,尤为穿凿。辅广《童子问》亦知其非,而不敢斥师说,则欲尽抹倒小序、《家语》以傅会其谬,依违可笑。云有学者请于先生曰:「某于木瓜诗反复讽咏,但见其有忠厚之意,而不见其有亵慢之情。小序以为美齐桓,恐非居后揣度者所能及。或者,其有所传也。窃意桓公既殁之后,卫文公伐齐,杀长立幼,卫人感桓公之惠,而责文公之无恩,故为是诗以风其上。不然,则《家语》所谓吾于木瓜见苞苴之礼行焉,岂凿空而为此言乎?」先生以为不然,曰:「若以此诗为卫人欲报桓公之诗,则齐桓之惠,何止于木瓜,而卫人实未有一物报之也。」 【 此论呆甚,岂诗人言外之意。】 「愚谓 【 此下辅氏之说。】 以此言之,则小序之说,亦傅会之失,实无所据。 【 何武断如此。】 而先生疑以为男女赠答之词,则亦以为?风多淫乱之诗而疑其或然耳。 【 此段是。】 至于《家语》所载夫子之说,乃王肃所纂集,固难尽信,而其言亦又无甚意味。且于小序之作,未知其孰为先后也。」 【 若是则秦火已后,《六经》、《四子》之书皆不足信矣。因傅会师说,而并欲废《家语》,可谓妄人也已矣。】 其它解《有女同车》、《风雨子衿》等篇,皆傅会无理。诸家之说,斯为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