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程氏遗书》:“子言:范公尧夫宽大也。昔余过成都,公时摄帅。有言公于朝者,朝廷遣中使降香峨嵋,实察之也。公一日在子款语,子问曰:“闻中使在此,公何暇也。“公曰:“不尔,则拘束已而。“中使果然怒,以鞭伤传言者耳,属官喜谓公曰:“此一事足以塞其谤,请闻于朝。公既不折言者之为非,又不奏中使之过也。其有量如此。“
<译文>
《程氏遗书》:程颐说:“范尧夫宽大为怀。从前我经过成都时,范尧夫为军中统帅。有人在朝廷中告了范尧夫的状,朝廷派使者去峨嵋山烧香,实际上是暗中视察范尧夫的政事。一天,范尧夫与程颐闲谈,程颐说:“听说朝廷的使者在这里,此时您怎么能有闲功夫呢?“范尧夫说:“如果不这样,反而显得拘束。使者十分恼怒,用鞭子抽打走漏消息的人的耳朵。范尧夫手下的官员对他说:“这一件事足以使其不敢在朝廷中诽谤您了,请把这件事上报朝廷。范尧夫既不驳斥出主意的人,也不奏报使者随便打人。其度量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