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行父尽忠,无礼斯疾;农夫去草,见恶必耘。所以振缨请良,登朝著绩,未有尸位存私,而能保其荣名者也。
今月九日,治书侍御史臣司马侃启弹征北谘议参军事谢超宗,称「根性昏动,率心险放,悖议爽真,嚣辞犯实,亲朋忍闻,衣冠掩目,辄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处劾虽重,文辞简略,事入主书,被却还外。其晚,兼御史中丞臣袁彖改奏白简,始粗详备。厥初隐卫,实彖之由。寻超宗植性险戾,禀行凶讠皮,豺狼野心,久暴遐迩。张敬儿潜图反噬,罚未塞侃,而称怨痛枉,形於言貌。协附奸邪,疑间勋烈,构扇异端,讥议时政,行路同忿,有心咸疾。而阿昧苟容,轻文略奏。又弹事旧体,品第不简,而衅戾殊常者,皆命议亲奏,以彰深侃。况超宗罪愈四凶,过穷南竹,虽下辄收,而文止黄案,沈浮并见,轻重相乖,此而不纠,宪纲将替。
彖才识疏浅,质干无闻,凭戚升荣,因慈荷任。不能克己厉情,少酬恩奖,挠法容非,用申私惠。何以纠正邦违,式明王度?臣等议请以见事免彖,所居官,解兼御史中丞,辄摄曹依旧下禁止,视事如故。
治书侍御史臣司马侃,虽承禀有由,而初无疑执,亦合及咎。请杖督五十,夺劳百日。
令史卑微,不足申尽,启可奉行。
侃奏弹之始,臣等并即经见加推纠,案入主书,方被却检,疏谬之侃,伏追震悚。(《南齐书·谢超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