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初,民始有知则分争;分争则群;群则智者为之君长;君长立则兵兴。兵所从来久矣,虽圣帝明王,弗能废也。但用之有道耳。故黄帝战于阪泉,尧伐欢兜,舜征有苗,夏禹殷汤,周之文武,皆用师克伐,以取天下焉。(《御览》二百七十一)
圣人之用兵也。将以利物,不以害物也。将以救亡,非以危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耳。然以战者危事,兵者凶器,不欲人之好用之,故制法遗後;命将出师,虽胜敌而反,犹以丧礼处之,明弗乐也。故曰好战者亡,忘战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王也。夫兵之要,在于修政;修政之要,在于得民心;得民心,在于利之;利之之要,在于仁以爱之,义以理之也。故六马不和,造父不能以致远;臣民不附,汤武不能以立功。故兵之要在得众,得众(本不重言「得众」,《御览》二百七十一加。)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也。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则」字、「也」字并依《御览》加。)历观古今用兵之败,非鼓之日也。民心离散,素行豫败也;用兵之胜,非阵之朝也,民心亲附,素行豫胜也。故法天之道,履地之德,尽人之和,君臣辑穆,上下一心,盟誓不用,赏罚未施,消奸慝于未萌,折凶邪于殊俗,此帝者之兵也。德以为卒,威以为辅;修仁义之行,行恺悌之令;辟地殖谷,国富民丰;赏罚明,约誓信;民乐为之死,将乐为之亡;师不越境,旅不涉场,而敌人稽颡:此王者之兵也。(《群书治要》)
篇各缺,当是「择将」。
夫事之安危,实在于将,故曰将不知兵,以其主与敌;主不择将,以其国与敌也。然择将者,不务求其策,而先索其勇;不取于威严,而用之于软缓;此所谓弃本而要其末也。
昔霸王之战,策贵神胜,故曰上兵伐谋,而战胜也。吴起临阵,虽剑不持,项羽初学剑,后学兵略:此勇难独用,况无勇乎?
太公誓师,后至斩。故云执桴鼓,立军门,有不可犯之危。严,故能行其法;威,故能著其令。
今之择将,宜参准往古之数,说于当时之法,得其壮而责任之,所谓坐车上而御骐骥,不劳而致千里者也。
古之论将者,言长于计策,则课以将敌;言善于治军,则考以政事;勇于奋击,则责以战斗。若无此三者,则不委之以境外之任,付之以安危之事。(已上五条,并《御览》二百七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