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涂文近于艰涩,盖承五代鼽敞之习,力矫其弊,意在于古其理,高其意,而文辞之工拙不暇计也。其《东郊野夫传》曰:“年始十五六,学为章句,越明年,赵先生指以韩文,野夫遂家得而诵读之。当是时,天下无言古者,野夫复以其幼,而莫有与其同好者焉。但朝墓不释于手,日渐自解之。”又《昌黎集后序》曰:“读先生之文,自年十七至于今,凡七年,日夜不离于手,始得其十之一二。”
又《再与韩洎书》曰:“唐有天下三百年间,称能文者,惟足下与我两家。开之学为文章,不类于今者余三十年。”其学之专且勤如此,宜乎倡一代风气之先,立言不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