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风·定之方中章》:“匪直也人。”毛传曰:“匪徒庸君。”训匪直为匪徒,训人为庸君。朱子辑传曰:“非独此人所以操其心者诚实而渊深,盖其所蓄之马七尺而牝者,亦已至于三千之众。”又《答刘平父书》曰:“‘匪直也人’云云,非特人化其德而有塞渊之美,至于物被其功,亦至众多之盛。”谓可以补横渠之遗。浚师按:朱子此说,较辑注尤为精审。不然,“来牝三千”一句,岂非赘设?读者不悟上下文义,辄于逐字间求之,愈索愈远。王伯申《经义述闻》以毛传为失,信杜预注,匪作彼字解(预注《左传·襄八年》子驷引“如匪行迈谋”)。言彼正直之人秉心塞渊。后言说者皆训匪为非,其义不可通。如王氏云,吾不知上下文通耶?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