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亭在事既久。家产又多。子弟奴仆。难道无得罪上官乡里处。又与高中玄隙末。归田之后。蔡春台备兵苏松。性素强直。一番扰攘。自然不免。其归过于高、于蔡。又或归之海忠介。考海抚吴日月。徐事已渐解矣。皆揣摩之谈。不足信也。
相传蔡春台守苏时。徐公子有所请。不听。亦不加礼。又因他事杖其家人。蔡以职事走松江。谒兵道还。徐合男妇数百人。皆倮形。逐其舟。大骂。蔡只得隐忍去。果有此。则蔡转臬司。而治徐非过。即谓之爱徐可也。华亭受谤。无所不至。近日有定论矣。而屠长卿深诋之。谓奸过曹操。其言曰。瞒盗大利。受奸雄名。徐盗大利。受贤相名。复借汪伯玉拍手称快为助。其然岂其然乎。长卿所坐华亭者。谓徐燕监司。必毁先帝赐金银器治具。而又故令之知。以示贫者。夫徐之富。岂可瞒过。相公虽騃。必不至此。人亦何肯信。此真儿童说话。又谓客至。延入卧内。萧然若僧庐。或者其生平素尚如此。决非矫。亦决矫不得。以此二端。实其大奸。人之不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