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广置缉事之人,盖亦知自己揽权杀人,恐人心不服,所为胆虚也。故借告密之举,动辄制人于危法,不曰妖言,则指为诅咒立毙。今忠贤既已正法,则弊政亦当速革。番役事件,似当永杜。且琐细嚷渎之事,何足以尘天听。
陆澄源疏略云:“祖制设五城缉事衙门,原为京师四方杂处,奸宄易生,欲以防奸之法正奸,而以正奸之法安民。有一经厂卫捕风捉影,株连靡竟,且严刑酷拷,有目不忍视,有口不忍言者,更甚立枷之惨。”
史躬盛疏略云:“国家设三法司之职,置刑以惩不轨,原不得已而用之,故曰明允,曰钦恤,曰轸念,曰简孚。古之帝王,并千万死之中,求一生之路。乃忠贤则大有异焉。广布戳番,托名访缉,彼贪功罔利者,大都捉影捕风。迨至参送刑曹,而苦拷之下,罗织既成,肢体残伤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