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遭巫蛊事,与江充以兵相格。上怒甚,群下忧惧,不知所出,壶关三老上书讼太子冤甚力,谓充衔至尊之命,迫蹙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谬,是以亲戚之路隔塞不通;太子进则不得见上,退则困于乱臣,独冤结而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杀充,恐惧逋逃。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耳。臣窃以为无邪心。其言甚当,上虽感悟,而不为罢兵。吏围益急,太子度不得脱,即自经。继而上知太子惶恐无他意,而车千秋复讼太子冤,谓子弄父兵罪当笞。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罪上大感悟,谓曰:“父子之间,人所难言也。公独明其所以然。”遂族充家,而擢千秋为丞相。至壶关三老,竟不闻尺寸之赏。此甚与周生言霍氏事同。所谓“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也。壶关三老,班史不著姓名,荀悦《汉纪》谓令狐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