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公《谈苑》载:“徐锴仕江南为中书舍人,校秘书时,吴淑为校理。《古乐府》中有掺字,淑多改作操,盖以为章草之变。锴曰:‘不可,非可以一例。若渔阳掺,音七鉴反,三挝鼓也。祢衡作《渔阳掺挝古歌》云,边城晏开渔阳掺,黄尘萧萧白日暗。’淑叹服之。”余按,《诗•遵大路篇》云,“掺执子之祛兮”,陆德明音所览反,及所斩反。《葛屦篇》,“掺掺女手”,则又音以所衔、所感、息廉三反。则掺字元非一义。梁王僧孺《咏捣衣诗》云:“散度广陵音,掺写渔阳曲。”自注云:“掺音憾。”然则掺字僧孺自有明注,不惟吴淑不知,而锴复不援以为证,何耶?桓谭《新论》有微子掺、箕子掺。乃知掺者,古已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