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董仲舒传》:“对策曰:‘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乎他,在乎加之意而已。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于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予按,曾子书《疾病篇》曰:“言不远身,言之主也;行不远身,行之本也。言有主,行有本,谓之有闻。君子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闻,则广大矣。高明广大,不在乎他,在乎加之至而已。”然则既称高,而以明继之矣,岂可以复言光邪?兼本书首尾,一以闻为主,知字非是。虽仲舒策亦称“因用所闻”以结之,则知字其误尤分明。如一称“加之意”,与“至”字不内,不计利害。惟“知”字、“光”字,于义不可也。曾子书不显于世,故董策无有知其误者,不可不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