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四年,王士真卒,其子承宗辄令军府事。中人承璀劝上兴师讨伐。时事人情,不愿动众,盖缘镇州四面皆叛涣之地,事同势合,必难成功。又以承璀统左右神策军,专政令诸道取节度,中外极谏,言其不可,前后二十余度,上意犹豫未决。而宗正少卿李拭,密上疏言:“承宗必须诛讨。承璀是亲信近臣,合委禁兵,为统帅,诸军不敢不伏。”
上忽遣翰林使梁守谦,把拭状来,谓学士等曰:“此是奸邪之人,知朕欲令承璀领兵讨伐承宗,便希我意,故进此状。卿等记之,已后不得辄令进用。”若非应期圣哲,何以洞鉴事情,岂寻常守成之君所可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