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吴子诣楚伐谋,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攻巢门)。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若启之,将亲门(启,开门也)。我获射之,必殪(殪也)。是君也死,疆其少安。”从之。吴子门焉,牛臣隐伏短墙以射之,卒。
楚伐绞,军其南门。莫敖屈瑕曰:“绞小而轻,轻则寡谋,请无采樵者以诱之(,卫也。樵,薪也)。”从之。绞人获三十人(获楚人也)。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于山中。楚人坐其北门,而覆诸山下(坐犹守也。覆,设伏兵而待之),大败之,为城下之盟而还(城下盟,诸侯所耻)。
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高,心不固矣(趾,足也)。”及鄢,乱次以济,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与卢戎两军之(卢戎是南蛮)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隋炀帝征吐谷浑,至覆袁川,时吐谷军主与数骑而遁,其名王诈为浑主保车师于真山。帝令将张定和率师击之。定和既与贼遇,轻其众少,呼之命降。贼不肯下。定和不被甲,挺登山,贼伏兵于岩石之下,发矢中之而毙。
唐王世充移营洛北,造浮桥,悉众以击李密。密与千余骑拒之,不利,而退。世充因薄其城下。密简锐卒数百人以邀之,世充大溃,争趋浮桥,溺死者数万人。
太宗命皇甫继明、白守荣、马绍忠护送军粮于灵州,韶发军乘,分为三辈护送,则寇至为御。仍命田绍斌率兵援接转运,便遣绍并为一。李继迁知之,邀于洛浦河。守荣等欲击之,绍斌曰:“蕃兵轻佻,勿弃辎重与战,但按辔结阵徐行。”守荣等忿曰:“我不受若节度,若但率兵来迎耳,勿预吾事。”绍斌因率所部,去辎重四五里。继迁望见绍斌旌旗,不敢击。守荣等自欲邀功,遂与战。贼先以羸骑挑战,既而伏发,守荣败于贼,溃走,蹂践死者无数。绍斌振旅徐还,所部不失一人。至青远与张延州会食,见濠中裸而呼之曰:“我白守荣也。”以绳引上,解衣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