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秦伯使杞子、逢孙戍郑。杞子自郑使告于秦伯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劳师力竭,远人备之,无乃不可乎。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公辞(辞不受其言)。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御师必于ゾ,ゾ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皋,夏桀之祖父),其北陵文王之所避风雨也。
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技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先轸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谋及子孙,可为死君乎(言不可谓背君)!”遂发命,遽兴羌戎,子墨六荆ń文未葬,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从戎,故墨之)。遂败秦师于ゾ,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
曹操定荆州,将顺江东下,遗孙权书,欲以水军八十万会猎于吴。诸葛亮见权于柴桑,说权曰:“曹操之众远来疲敝,闻追豫州(刘备也),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余里。此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兵法忌之。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荆民附操者逼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能命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操破必矣。”权遂发兵拒战,操败于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