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附料降诈降项羽围汉荣阳,汉王请和,割荣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王急攻荥阳,汉王患之。陈平反间既行,羽果疑,亚父大怒而去,疽发病死。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于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二千余人,楚因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右纛,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之,以故汉王得与数十骑出西门逃遁。
曹公入荆州,刘琮降,得水军步兵十万。孙权与曹公遇于赤壁,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观操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去也。”乃先书报欲降曹军,吏士引颈相望,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猛,烟焰涨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
晋将李矩守荣阳城,刘聪遣从弟畅帅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时畅卒至,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于畅,潜匿精勇,见在老弱。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皆醉。矩选勇敢千人,夜掩畅营,斩首数千级,畅仅以身免。
后魏万俟丑奴、宿勒明达等叛,寇掠泾州,魏将崔延伯率众讨之。丑奴时或轻骑桌刺粽剑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伐木,别造大排,内为镇桩,教强兵负而趋走,号排城。战士在外,辎重居中。众军将出,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缓师。”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斗。俄而宿勒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后受敌。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大败,死伤者数万。
西魏宇文泰与东魏高欢战于邙山。泰军不利,裨将于谨率其麾下伪降,立于路左。欢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追骑过尽,谨乃自后击之,敌人大骇;独孤信又收兵于后突击,欢军乱。以此西魏军得全而退。
唐调露中,突厥阿史德温博反,与阿史那伏念合。诏裴行俭总诸军讨之。行俭乃纵反间,使相猜贰。伏念恐惧,密送降款,仍请自效。行俭不泄其事,而密表以闻,数日有烟尘涨天而至,斥堠惶惑来白,行俭召三军谓曰:“此是伏念执温博来降,非他。然受降如受敌,但须严备。”遣军使迎前劳。少间,伏念果率其属缚温博诣军门请罪,尽平突厥余党。
唐史思明陷洛阳,贼锋甚盛,副元帅李光弼守河阳,谓李抱玉曰:“将军能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过期若何?”光弼曰:“过期而救不至,任弃城也。”贼帅周挚领安太清、徐黄玉等先攻南城,将陷之,抱玉乃绐之曰:“吾粮尽,明日当降。”贼众大喜,敛军以候之。抱玉因得缮完设备,明日坚壁请战,贼怒欺绐,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夹攻,杀伤甚众,挚军退。光弼自将于中滩城,挚赞南城攻中滩,不胜,乃整军将攻北城。光弼以兵出战,大败之。
唐贞元三年,吐蕃入寇,为李晟邀击之,又袭破其推沙堡。深恨晟及浑、马燧,欲阴计图之。乃卑词厚礼告马燧,请重立盟誓,则蕃军引去。德宗不许,燧自入朝言之。上令崔翰入蕃报结赞言:“还我盐、夏二州,则同盟。”结赞曰:“清水之会,同盟人少,是以和好轻慢不成。今蕃相及,元帅已下凡二十一人赴盟,灵州节度杜希全、泾源李观皆和善守信,境外重之,此时须令预盟。”翰约盟于清水,结赞曰:“清水非吉地,请盟于源州土梨树。盟毕,则归二州。”翰归,备奏其事。神策将马有麟奏曰:“土梨树地多险阻,恐蕃军隐伏不利。不如于平凉,其地坦平,且迩泾州为便。”帝从之。诏报以希全只在灵州,李观又以改官,今遣侍中浑统充盟会。使崔汉衡副之,郑叔矩为判官。统兵二万,又诏华州节度骆元光以本镇兵从。与结赞初约,以兵三千列于坛之东西。是时蕃军精骑数万列坛西,结赞又请已下具衣冠剑巍-等入幕次,坦无他虑。结赞伐鼓三通,其众呼噪而进,遽出,自幕后偶得他马,跨而奔驰。追骑云合,流矢雨集,崔汉衡已下六十余人皆陷于贼。
宋知夏州尹宪、同知李继迁遁在斤泽,乃与都巡检曹光实选精骑袭之,继迁仅以身免,获其母妻。于是继迁复结婚于豪酋,转徙匿浸。以强盛,使人绐光实曰:“我数奔北势窘,不能自存矣。公许我降乎?”因陈舅甥之礼,期某日于葭芦州降。光实信之,且欲擅其功,故不与人谋。至期,继迁设伏,止领十数人近城迎,光实从百骑赴之。继迁前导,北行至其地,忽举手挥鞭伏兵尽起,光实被害。
张煦为西路行营都监,朝廷讨灵武,煦与张凝入戎境清远故城。有戎首请以甲骑三万来降,煦语凝曰:“此必诈也,亟严兵以待之。”果然,凝按部归环州,道为虏所邀。煦闻之,领所部锐兵自庆州赴之,与凝会,射杀戎帅,与凝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