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八月甲午,晋侯围上阳(上阳,虢国都,在弘农陕县东南),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对曰:“克之。”公曰:“何时?”对曰:“童谣曰:丙之辰,龙尾伏(龙尾,尾星也。日月之会曰辰,日在尾,故尾星伏不见),均服振振,取虢之澹ㄈ质律舷略环。振振,盛貌。澹军之旌旗)。鹑之贲贲,天策享々,火中成军,虢公其奔(鹑鹑,火星也。贲贲,鸟星之体也。天策,传说星时近日星微享々无光曜。言丙子平旦、鹑中,军事有功也。此已上童谣言也。童龀之子未有念虑之感而会成嘻戏之言,似若有凭者。其言或中或不中,博览之士、能推思之人兼而志之,以为鉴戒,以为将来之验,有益于世教)。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以星验推之,知九月十月之交,谓冬之九月、十月也。交,晦望交食)。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是夜日月合朔于尾,月行疾,故至旦而过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
鄢陵之战,晋吕忻紊湓拢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异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战,射楚王中目。王召养由基,与之两矢,使射吕钅奇,中项伏隆
城濮之战,晋侯梦与楚子搏,楚子伏己而羝潢ⅲ是以惧。子犯曰:“吉。
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晋侯上向,故得天。楚子下向地,故伏其罪。
辎,所以柔物。子犯审见事故,宜惟言以答梦)。
后魏议击蠕蠕,朝臣内外尽不欲行,太后亦固止,帝皆不听,惟崔浩劝之。
尚书令刘洁。左仆射安原等,乃使黄门侍郎郭仇齐推赫连昌太史张深渊、徐辨说帝曰:“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
虽克,不利于上。”群臣共赞深等,云:“深少时常谏苻坚不可南征,坚不从而败。今天时人事都不利协。如何举动?”帝意不决,乃召浩与深辨等论之,浩难渊曰:“阳为德,阴为刑,故日食修德,月食修刑。夫王者之用刑,大则陈之原野,小则肆之朝市。战伐,用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岁星袭月,年饥人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太白行苍龙宿,于天文为东,不妨北伐。深等俗生,志意浅近,牵于术数,不远大体,难与远图。臣观天文,比年以来,月行掩昂,至今犹然。其占:三年,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象也。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故人语曰:“非常之原,黎人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愿陛下勿疑。蠕蠕恃远谓国家力不能至,自宽来久。
故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今掩其不备,大军卒至,必惊骇望尘奔走。牡马护牝,牝马恋驹,驱驰难制,不得水草。不过数日,朋聚而困弊,可一举而灭也。斩劳永逸,时不可失。”遂行。及军将入其境,蠕蠕先不设备,于是分军搜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所虏及获畜产、车庐数百万高车杀蠕蠕种类,归降者三千余万落,虏散乱。帝沿溺水西至涿邯山,诸大将军虑深入,恐有伏兵,劝帝止。后有降人言:“蠕蠕大檀先被疾,不知所为,乃焚穹庐,舍料车,自载将百人入山南走。人畜窘聚,方六十里无人统领。相去百八十里,追军不至,乃徐西遁,唯此得免。若复前行二日,则尽之矣。”帝恨之。
隋寿元年,长孙晟在朔州大利城,安抚新附,表奏曰:“臣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余里,皆如两足下乘被地。谨按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亡。欲灭贼兵,宜在今日。”诏杨素为行军元帅,晟为受降使者,北伐,遂败贼兵。
齐建武中,魏将王肃、刘昶攻同州。剌史萧诞甚急,明帝遣左卫将军王广之赴救,萧衍为偏师隶广之。一旦,有风从西北起,阵云从之来逼肃营,寻而风回云转,还向西北。衍曰;“此所谓归气,魏师遁矣。”令军中曰:“望麾而进,听鼓而动。”肃乃倾壁十万,阵于水北。衍杨麾鼓噪,响震山谷,敢死之士执短兵先登,长戟翼之。城中见援至,因出军攻魏栅。魏军表里受敌,因大败,肃、昶单马走,斩获千计,血流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