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或问者非上人亦好辨以効常情之所为也实不得已之言也我
皇祖常假臣下作对奏因作楼城之上焉故此或问以作云
问曰明堂大享之礼邃古无者本周之始固亦报
天之情祗以配位之位每论不同且在今日有甚难者汝其何用情哉答曰明堂享礼次于大报重于他祀虽古远有无未可知周始着之载籍今日之举未难时人之情非古人之比也曰配帝为难将欲奉
太宗配庶几可以服天下每思不知视
太宗何如之主今日圣灵在天犹昔日御世一般
太宗本时君之远祖以父近之亲尊之是非人道之正降祖为亲经所未闻孔子不曾有是言以教后世但世愈降道愈湮文人学士之心日昧于一日但骋彼舞文弄智恣意胡为上箝君父下愚细人此非难者决不可行之礼也问曰汝葢欲奉
考配亦非昵于爱亲而不爱祖耶答曰明堂本义是因秋时羣物成以报
天即人成于父之义以其
合于义之正大典则为礼故父配为正不为昵丰不为忘远问曰父配固是矣将来一世一易抑且以一乎答今既用
周制为凖则即如武王行礼奉以文王配之义一而已矣
问曰周公制礼汝何谓武王行之答曰周公者臣职也虽然称武王为正岂有臣行君礼哉周公自武王为之则严父必文今日自我举必
皇考配也问者又曰配义虽明称宗何为答曰称宗之义在今时无有一说但不过是尊亲之意亦无凭据亦无轻重亦无利害只是个崇上之义耳问曰称宗附庙否答曰附庙与称宗是一行今文臣但以附庙必祧不如专享百世为上此不过愚哄其君耳我
皇考虽未即生存之位今日亦有如生之义
祖宗列圣欢聚一堂独去我
皇考一人人情不堪时义不顺
皇天皇祖之所眷思子子孙孙之所不忍独文人残恨之无比也非害于义害于礼
者即无意思之争辨必称宗以附庙亲尽必祧则可以成一代
宗庙之礼岂有太庙中四亲不全之礼乎
人而无父有诸况人君为人之极可乎问者又曰称宗附庙祧礼皆明明堂之配亲尽将何为答曰明堂之配百世不可易奉祧何害两不关涉也问者又曰时人但为
太宗不得一配为争耳答曰此说不是尊崇之实假借以制时君又上欺
太宗为无道之甚夫假借君之罪固重上欺
太宗之罪尤重今日之始祖
太祖也始祖故配
郊也今日之严父
献考也严父故配明堂也此文人亦知之明明知
太宗即不可止并
始祖又不可降拟近亲故曰祈谷可一奉配又欲复屋下以重明堂之祭此强牵妄拟欺愚君上是人为哉问曰若是说者则
太宗永无配享之典汝宁忍之哉答曰礼之正所当为者不可避不可让也避则自诡让则负
天礼之不正不当为者不可妄不可欺妄则自失欺则诈情以事神必不歆圣人教人如是邪问曰
太宗功兼创守将何以报之哉答曰
我
太宗当
皇祖初定之中又置建文所坏复兴起之便是再创一般今同
太祖百世不迁此乃报崇之正然称号
太宗未免无异于
列圣当以祖字别之庶见其宜也此人情之■焉夫何谓古以祖有功而宗有德今槩以宗尊之
太宗所谓有功者焉可同宗称之此当别之者也云
嘉靖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