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之欲去让王说剑盗跖渔父四章而以列子前后之续也无所据、特以盗跖渔父之排孔子甚而欲去之、夫内外杂篇、何尝不排孔子也。其排婉而深。不若盗跖渔父之直而浅也。然而吾于苏氏取焉、所以取者何、以庄子之文得之也、凡庄子之为文其宏放驰逐。纵而不可羁。其辞高玅而有深味。然托名多恠诡。而转句或晦棘而难解。其下字或奥僻而不可识。今是四章独让王犹近之、而太疑于正、而是三章者故甚显畅而肤浅、其法类若礼经之所谓乐记儒行者、意必庄子之徒。托而为之者也。韩愈作读墨、而谓子夏之后、流而为庄、亦无所据、而王安石引之、吾以为不必自子夏氏。若庄子者葢尝受业于孔子之门而有得者也。何以知其然也、凡庄子之所谈、如君臣父子之大戒、天机嗜欲之深浅、六经之用、圣人之论议、皆精切而尔雅。即田子方荀卿之所不能及。特不若其治老子之深葢游于吾圣教而中畔之者也太史公谓申韩之学、出于老子、故与之同传、唐人祖老子而离之、吾以太史公信也。夫所谓学、不必其尽学也。得一语而守之。曰啬曰俭、曰一之利器、不可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