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书近于诞余不欲成之谓吾儒读书明道未可以无据之说惑乱心志也而卒成之者以得于家大人宦迹之所经到也盖天地之大何所不有人特于见闻所未到则不之信耳余从家大人宦迹半天下其间岁月之迁流山川之修阻与夫物情之变幻世故之艰危未易以一二言尽止此随笔所记已有告之于人人不尽信者而其它又可知也是则耳书之所为成也或无其理有其事或其事虽不恒见而其说则可以为劝惩余固尝于身所经到处确有所闻于其地否则座上诸宾僚偶述其所见所闻以告于余者而究非同于臆说之罔据也然书以耳名亦第以耳之者存之而已如谓士君子读书明道而外不妨更捃摭奇异之事而一一笔之于书以自比于谭天志怪也终非余之所敢出也已佟世思俨若自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