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刘孝廉黄鼎早卒,忽着绿袍黄金盔甲拥卒徒过邻媪,曰:“汝可往我家说,送马来乘。”媪以见死者忧不言。越三日,嗔迟复来,掴媪颊流血,媪始往语其家。而不知马所往,然亦施辔出门,马忽咆哮死。别有邻媪借马偶六七,往谒泰山庙,及陛,忽暴死,复活。其子问故,曰:“刘二郎遣卒招我于一处,曰:汝传我家书归矣。”子探其袖,书在焉。及归,往其家,值其尊人给舍公病,巫为祈福,知为所忌事,不敢言。罢越三日,嗔迟,复来挞媪如拶。有黑面神自内出,跪伏求解,曰:“其不致书有由,非敢怠。”盖灶神也。每见冠服徒众皆如前。其家发书,文翰超逸犹旧,自谓授游奕将军,居泰山。上钤图书,乃其平生所嗜玉纽,子以殉葬者。朱汝修、胡元瑞说。
汝修又言:其兄库部黄裳,尝饮其友人家,忽走其仆,归令急饰尊为席四,而不言招客。已归,招妇与二媵集,如宾礼,宴谈夜久,皆其家事。众不言其故,酒罢就枕,未安而卒。卒之八越月,妇媵皆见大郎入媵室,而呱呱声出,子生矣。父复为子乎,媵为母乎!此其异之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