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废帝,讳伯宗,字奉业,小字药王,世祖嫡长子也。梁承圣三年五月庚寅生。永定二年二月戊辰,拜临川王世子。三年,世祖嗣位,八月庚戌,立为皇太子。自梁室乱离,东宫焚烬,太子居于永福省。
天康元年四月癸酉,世祖崩,其日,太子即皇帝位于太极前殿,诏曰:“上天降祸,大行皇帝奄弃万国,攀号靡及,五内崩殒。朕以寡德,嗣膺宝命,茕茕在疚,惧甚缀旒,方赖宰辅,匡其不逮。可大赦天下。”又诏内外文武,各复其职,远方悉停奔赴。五月己卯,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庚寅,以骠骑将军、司空、扬州刺史、新除尚书令安成王顼为骠骑大将军,进位司徒、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丁酉,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徐度进位司空;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为侍中,进号征南将军;镇东将军、东扬州刺史始兴王伯茂进号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鄱阳王伯山进号镇北将军;吏部尚书袁枢为尚书左仆射;云麾将军、吴兴太守沈钦为尚书右仆射;新除中领军吴明彻为领军将军;新除中护军沈恪为护军将军;平南将军、湘州刺史华皎进号安南将军;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徐陵为吏部尚书。六月辛亥,翊右将军、右光禄大夫王通进号安右将军。秋七月丁酉,立妃王氏为皇后。冬十月庚申,舆驾奉祠太庙。十一月乙亥,周遣使来吊。十二月甲子,高丽国遣使献方物。
光大元年春正月癸酉,尚书左仆射袁枢卒。乙亥,诏曰:“昔昊天成命,降集宝图,二后重光,九区咸乂。闵余冲薄,王道未昭,荷兹神器,如涉灵海,庶亲贤并建,牧伯惟良,天下雍熙,缅同刑措。今三元改历,万国充庭,清庙无追,具僚斯在,言瞻宁位,触感崩心。思播遗恩,俾覃黎献。可大赦天下。改天康二年为光大元年。孝悌力田赐爵一级。”己卯,以领军将军吴明彻为丹阳尹。辛卯,舆驾亲祠南郊。二月辛亥,宣毅将军、南豫州刺史余孝顷谋反伏诛。癸丑,以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东扬州刺史始兴王伯茂为中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黄法抃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鄱阳王伯山为镇东将军、东阳州刺史。三月甲午,以尚书右仆射沈钦为侍中、尚书左仆射。夏四月乙卯,太白昼见。五月癸巳,以领军将军、丹阳尹吴明彻为安南将军、湘州刺史。乙未,以镇右将军杜棱为领军将军。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华皎谋反,丙申,以中抚大将军淳于量为使持节、征南大将军,总率舟师以讨之。六月壬寅,以中军大将军、司空徐度进号车骑将军,总督京邑众军,步道袭湘州。闰月癸巳,以云麾将军新安王伯固为丹阳尹。秋七月戊申,立皇子至泽为皇太子,赐天下为父后者爵一级,王公卿士已下赉帛各有差。九月乙巳,诏曰:“逆贼华皎,极恶穷凶,遂树立萧岿,谋危社稷。弃亲即仇,人神愤惋,王师电迈,水陆争前,枭剪之期,匪朝伊暮。其家口在北里尚方,宜从诛戮,用明国宪。”丙辰,百济国遣使献方物。是月,周将长胡公拓跋定率步骑二万入郢州,与华皎水陆俱进,都督淳于量、吴明彻等与战,大破之。皎单舸奔江陵,擒拓跋定,俘获万馀人,马四千馀匹,送京师。冬十月辛巳,赦湘、巴二州为皎所诖误者。甲申,舆驾亲祠太庙。十一月己未,以护军将军沈恪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甲子,侍中、中权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特进、左光禄大夫王冲薨。十二月庚寅,以兼从事中郎孔英哲为奉圣亭侯,奉孔子祀。
二年春正月己亥,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司徒、录尚书、扬州刺史安成王顼进位太傅,领司徒,加殊礼,剑履上殿;侍中、征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进号征南大将军;中抚大将军、新除征南大将军淳于量为侍中、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吴明彻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进号镇南将军;云麾将军、郢州刺史程灵洗进号安西将军。庚子,诏讨华皎军人死王事者并给棺槥,送还本乡,仍复其家。甲子,罢吴州,以鄱阳郡还属江州。侍中、司空、车骑将军徐度薨。夏四月辛巳,太白昼见。丁亥,割东扬州晋安郡为豊州。五月丙辰,太傅安成王顼献玉玺一。六月丁卯,彗星见。秋七月丙午,舆驾亲祠太庙。戊申,新罗国遣使献方物。壬戌,立皇弟伯智为永阳王,伯谋为桂阳王。九月甲辰,林邑国遣使献方物。丙午,狼牙修国遣使献方物。以侍中、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为中抚大将军。戊午,太白昼见。冬十月庚午,舆驾亲祠太庙。十一月丙午,以前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沈恪为护军将军。壬子,以镇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黄法抃为镇西将军、郢州刺史,新除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淳于量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甲寅,慈训太后集群臣于朝堂,令曰:
中军仪同、镇北仪同、镇右将军、护军将军、八座卿士:昔梁运季末,海内沸腾,天下苍生,殆无遗噍。高祖武皇帝拨乱反正,膺图御箓,重悬三象,还补二仪;世祖文皇帝克嗣洪基,光宣宝业,惠养中国,绥宁外荒;并战战兢兢,劬劳缔构,庶几鼎运,方隆殷、夏。##$$伯宗昔在储宫,本无令问,及居崇极,遂骋凶淫。居处谅闇,固不哀戚,嫔嫱弗隔,就馆相仍,岂但衣车所纳,是讥宗正,衰绖生子,得诮右师。七百之祚何凭,三千之罪为大。且费引金帛,令充椒阃,内府中藏,军备国储,未盈期稔,皆已空竭。太傅亲承顾托,镇守宫闱,遗诰绸缪,义深垣屏,而欑涂未御,翌日无淹,仍遣刘师知、殷不佞等显言排斥。韩子高小竖轻佻,推心委仗,阴谋祸乱,决起萧墙。元相虽持,但除君侧。又以余孝顷密迩京师,便相征召,殃慝之咎,凶徒自擒,宗社之灵,祅氛是灭。于是密诏华皎,称兵上流,国祚忧惶,几移丑类。乃至要招远近,叶力巴、湘,支党纵横,寇扰黟、歙。又别敕欧阳纥等攻逼衡州,岭表纷纭,殊淹弦望。岂止罪浮于昌邑,非唯声丑于太和。但贼竖皆亡,妖徒已散,日望惩改,犹加掩抑,而悖礼忘德,情性不悛,乐祸思乱,昏慝无已。张安国蕞尔凶狡,穷为小盗,仍遣使人蒋裕钩出上京,即置行台,分选凶党。贼皎妻吕,舂徒为戮,纳自奚官,藏诸永巷,使其结引亲旧,规图戕祸。荡主侯法喜等,太傅麾下,恒游府朝,啖以深利,谋兴肘腋。适又荡主孙泰等潜相连结,大有交通,兵力殊强,指期挺乱。皇家有庆,历数遐长,天诱其衷,同然开发。此诸文迹,今以相示,是而可忍,谁则不容?祖宗基业,将惧倾陨,岂可复肃恭禋祀,临御兆民?式稽故实,宜在流放,今可特降为临海郡王,送还籓邸。太傅安成王固天生德,齐圣广深,二后钟心,三灵伫眷。自前朝不悆,任总邦家,威惠相宣,刑礼兼设,指挥啸诧,湘、郢廓清,辟地开疆,荆、益风靡,若太戊之承殷历,中都之奉汉家,校以功名,曾何仿佛。且地彰灵玺,天表长彗,布新除旧,祯祥咸显。文皇知子之鉴,事甚帝尧,传弟之怀,又符太伯。今可还申曩志,崇立贤君,方固宗祧,载贞辰象。中外宜依旧典,奉迎舆驾。未亡人不幸属此殷忧,不有崇替,容危社稷,何以拜祠高寝,归祔武园?揽笔潸然,兼怀悲庆。
是日,出居别第。太建二年四月薨,时年十九。
帝仁弱无人君之器,世祖每虑不堪继业。既居冢嫡,废立事重,是以依违积载。及疾将大渐,召高宗谓曰:“吾欲遵太伯之事。”高宗初未达旨,后寤,乃拜伏涕泣,固辞。其后宣太后依诏废帝焉。
史臣曰:临海虽继体之重,仁厚懦弱,混一是非,不惊得丧,盖帝挚、汉惠之流也。世祖知神器之重,谅难负荷,深鉴尧旨,弗传宝祚焉。
【译文】
庆童名值塞,表字画墓,小字整至,是世塑的嫡长子。凿丞圣三年五月庚寅日出生。丞室二年二月戊辰日,拜为堕丛王世子。三年,世担继位,八月庚戌日,立为皇太子。凿玺发生祸乱时,束宫被烧毁,太子住在丞担宣。
天康元年四月癸酉日,世祖驾崩,那天,太子在太极前殿登上帝位,下诏道:“上天降祸,大行皇帝忽然离开万民,号哭也无法追回,五内俱焚。我凭藉薄德,继承大位,心裹孤苦,不知所归,正是靠宰辅得力匡扶。可大赦天下。”又韶令朝廷内外的文武官员,各司原职,远方的都不要赴京奔丧。
五月己卯日,尊封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庚寅日,封骠骑将军、司空、扬州刺史、新任的尚书令安成王隙顼为骠骑大将军,进位为司徒、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丁酉日,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徐度进位为司空;封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为侍中,进号征南将军;镇东将军、东扬州刺史始兴王伯茂进号为征束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鄱阳王伯山进号为镇北将军;任吏部尚书袁枢为尚书左仆射;任云麾将军、吴兴太守沈钦为尚书右仆射;任新授为中领军的吴明彻为领军将军;任新授为中护军的沈恪为护军将军;平南将军、湘州刺史华皎进号为安南将军;任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徐陵为吏部尚书。
六月辛亥日,翊右将军、右光禄大夫旦玺进号为安右将军。
秋七月丁酉。
冬十月庚申曰。
十一月乙亥。
十二月甲子,立王氏妃为皇后。皇帝到太庙祭祀。因派使者来吊唁。茵丽塱派使者来进贡。
光大元年春正月癸酉,尚书左仆射袁枢死。乙亥日,下韶道:“往上天降运,集枯国家,天地重光,九州太平。可惜我无知浅陋,不明王道,担此重任,如渡大海,幸而皇亲和贤臣协力,地方守宰贤良,天下和乐,刑法不用。现在三元改换,万国来朝,前代不及。当众臣列位时,看到先王平曰站立的位置,心裹伤感。我想传播先王的遗泽,也使众贤得恩。可大赦天下。改天康二年为光大元年。孝悌力田的赐爵一级。”己卯日,任领军将军吴明彻为丹阳尹。辛卯日,车驾亲到南郊祭天。
二月辛亥,宣毅将军、南豫州刺史余孝顷谋反被诛杀。癸丑曰,任征束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束扬州刺史始兴王伯茂为中卫大将军,任开府仪同三司黄法戴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任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鄱阳王伯山为镇东将军、束扬州刺史。
三月甲午日,任尚书右仆射沈钦为侍中、尚书左仆射。
夏四月乙卯日,太白星在白天出现。
五月癸巳日,任领军将军、丹阳尹吴明彻为安南将军、湘州刺史。乙未,任镇右将军杜棱为领军将军。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华皎谋反,丙申日,任中抚大将军淳于量为使持节、征南大将军,统率水军去征讨。六月壬寅日,给中军大将军、司空徐度进号为车骑将军,统督京师众军,从陆路进袭湘州。
闰六月癸巳日,任云麾将军新安王伯固为丹坠尹。
秋七月戊申日,立皇子至泽为皇太子,赏赐天下继承父职的一级爵位,王公卿士以下各有不等的赏赐。
九月乙巳日,下韶道:“逆贼华皎,穷凶极恶,拥立萧崭,阴谋颠覆国家。叛离亲人投靠仇敌,入神愤怒叹惜,朝廷军队快如闪电,水陆竞进,剪除凶徒,就在早晚之间。他的家人在北方京城,应行诛戮,以明国法。”丙辰日,百济国派使者进献贡礼。同月,周将长胡公拓跋定率领两万步兵骑兵到郢州,和华皎一起水陆并进。都督淳于量、吴明彻等和他们交战,大败叛军。华皎驾一只小船逃奔江陵,拓跋定被擒,俘虏了一万多人,四千多匹战马,押送京都。
冬十月辛巳日,赦免了泅、旦二州被茎箜胁迫误入叛军的人。甲申日,皇帝亲到太庙祭祀。
十一月己未日,任护军将军这坦为平西将军、塑幽刺史。甲子日,侍中、中权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特进、左光禄大夫王迚逝世。
十二月庚寅日,任兼从事中郎孔英哲为奉圣亭侯,继孑乙子宗祀。
二年春正月己亥日,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司徒、录尚书、扬州刺史安成王速亟进位为太傅,领司徒职,加特殊礼遇,准剑履上殿;侍中、征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尘出刺史章昭达进号为征南大将军;任中抚大将军、新授的征南大将军淳于量为侍中、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吴明銮就依本号开府仪同三司;云麾将军、郢州刺史捏灵选进号为安西将军。庚子日,韶令给在征讨茎堕叛军的战争中阵亡将士棺木,送回本乡,并免除他们家人的赋税和劳役。甲子日,撤除吴蛆,把塑昼翅归属辽。侍中、司空、车骑将军徐度逝世。
夏四月辛巳,太白星白天出现。丁亥日。
五月丙辰日,太傅安成王陈顼献一枚玉玺。
六月丁卯日,彗星出现。
秋七月丙午日,皇帝亲祭太庙。戊申日,新罗国派使臣来进献贡礼。壬戌日,封皇弟伯智为永阳王,封伯谋为桂阳王。
九月甲辰日,林邑国派使臣进献贡礼。丙午日,狼牙脩国派使臣进献贡礼。任侍中、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章昭达为中抚大将军。戊午日,太白星白昼出现。
冬十月庚午日,车驾亲祭太庙。
十一月丙午日,任原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沈恪为护军将军。壬子日,任镇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黄法毡为镇西将军、郢州刺史,任新授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的淳于量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甲寅日,慈训太后在朝廷召集群臣,下令道:中军仪同、镇北仪同、镇右将军、护军将军、八座卿士:当初梁朝末年,海内纷乱,天下苍生几乎没有活口。高祖武皇帝拨乱反正,承受国家宝位,使得三象重光,天地复原;世祖文皇帝能继承伟大基业,光大国家伟业,德惠广布中原,安定远方,都小心谨慎,精心经营,差不多像殷、夏一样大运正隆。
伯宗往昔做太子时,本来没有好名声,等到他居君位,就放肆凶暴荒淫。居丧期间,没有哀伤,不离嫔嫱,让她们跟随住在一起,岂衹是藏在衣车上进去,被宗正讥诮,而且在守丧期间生儿子,被右师嘲笑。凭什么德能居于国位,众多罪孽以此为大。还花费金钱布帛,大量布置后宫,使内府储藏,以及军备国库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都已用尽。太傅亲受先君顾命嘱托,镇卫皇室,遣命他防患于未然,他仁义感召内宫,于是未及殡葬,不等迟留到第二天,就让刘师知、殷不佞等人出言排斥。韩子高是个轻佻小人,伯宗却推心置腹地依靠他,阴谋在皇室中兴起祸乱。丞相虽然维持,衹清除国君身边佞臣。伯宗又让余孝顷悄悄靠近京城,好随时召用。查出了藏祸之罪,凶徒自然被擒,靠宗族国家的洪福,扫除了妖氛。在这种情况下,伯宗就秘密诏令华皎,在上游起兵反叛,国家危急,几乎落在丑类手裹。于是招来远近军队,勾结巴、湘,众凶党肆虐,抢掠黟、歙等地。又另派欧阳纥等攻打衡州,岭表纷乱,持续半月之久。岂止是昌邑充满罪孽,哪衹是太和积满丑声。衹是贼人都被消灭,妖徒都已星散,日望他改正,加以收敛,然而他违背礼义忘记恩德,性情不改,幸灾乐祸,糊涂得不得了。张安国是个渺小凶恶奸狡之徒,没出息时做过小偷,又派人把蒋裕召出京城,设置行台,选择凶徒。华皎贼的妻子吕氏,罪重当诛,却从奚官署放去,藏到深巷,让她勾结亲族旧党,阴谋作祸。副将侯法喜等人,是太傅属下,常在府中朝廷中活动,就用重利引诱,阴谋在身边作祸。又舆副将孙泰等暗中勾结,来往频繁,兵力很强,约期作乱。皇家有福,国运绵长,上天揭发秘密,一下暴露。这些事情,现在出示,这些事可以忍耐,那还什么事不能容忍呢?祖宗基业,恐怕就要倾覆了,怎能再让他继承祖业,君临万民查究事实,应该判为流放,现在可特降为临海郡王,送回藩国府邸。
太傅塞旦逗德白天性,智虑敏达深广,天地垂顾,神灵护佑。从先君有病时起。就总理朝政,有威望有德惠,刑法礼教同施,指挥军队声势浩大,扫清梱、郢叛军,开拓国土,荆、益望风而伏,就像太戊继承殷朝,如中都继承汉室,要是以功绩名声来比,那些人哪能比得上他。再说,地下出现玉玺,天上现了彗星,布新去旧,吉祥的现象都显明了。文皇帝了解儿子无德,事比帝尧,传位于弟,又舆太伯的事相合。现在可以说明早有的意图,推立贤明君王,以巩固祖宗大业,上应天象。朝廷内外应依照从前的典例,迎接皇帝车驾。未亡人不幸遇到这样十分忧愁的事,如果不更换国君,危及国家,有何面目祭拜高寝,死后归葬在武园握笔垂泣,心裹又是悲伤又是庆幸。
遣天,废帝出宫住在另一府第。太建二年四月死,终年十九岁。
废帝懦弱没有人君的器量,世祖常忧虑他不能继承大业,已被立为嫡长,再废再立的事情重大,因此多年犹豫不决。等到病重将终时,召来高宗对他说:“我想照太伯的事来做。”高宗开始还没能理解,随后明白过来,就拜倒在地痛哭,坚决推辞。以后宣太后依照遣韶废了废帝。
史臣曰:堕渔王虽然继位权重,但是仁厚懦弱,混淆是非,不经动乱就丧失帝位,大概属于帝垫、漠惠帝一类的人。堂担明白国家权力重大,料想他难以承担,深深理解帝壹的意思,不传宝位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