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作书淮南厉王传后】
淮南厉王骄恣不奉法、其所论狱、若为黄屋、擅拜丞相、爵关内侯、收聚诸侯王人亡命、贼杀无罪人法皆可以死。而坐以谋反。则未也。以文帝时天下若全瓯而又最称理。即病狂丧心者亦何敢以蕞尔弹丸之地而与之抗且夫男子七十人。辇车四十乘反当何所为也使闽越匈奴以市明珠良马。或有之夫越数千里之外徼荒服之夷虏而为期会欲与其人相应合世固无是理也当是时天下之人寔知之、以故文帝之贤。厉王之暴。而尺布斗粟之谣。所由起。不然而文帝亦何至终愧悔耶。其子安之反、则有之、盖愤父之死矜已之才而窥武帝之有衅也亦可谓不智矣。虽然、王安之谋反、固也、然而未成反也学仙者流、则谓王与八公者、习不死术、而流言闻于武帝、帝使按之、即与八公俱上升、帝恐其为天下惑而别起间如后之戾太子子兴事而称其自杀以苟完狱耳以故心艳其事竭天下之财力求为神仙而不可得刘向去安时无几。得枕中之遗籍。而宝习之。此宁非明征哉。独所谓八公者、有左吴、伍被、雷被夫左吴首祸者也。伍被貭反者也。雷被告变者也雷被用而左吴伍被诛意八公自有人。不然吾未见三子之能仙去也。班史不当以伍被别作传。当附之安传。蒯通亦不当别传。当附之韩信传。江充当附之戾大子传。息夫躬当附之董贤传。呜呼孰谓班史有定识哉
李公玄白曰论淮南父子之不反与不若老吏断狱自雪千古之冤而末段复正兰台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