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作五代史、而欲自附□春秋之笔削、创立义例、而其文辞颇为世所喜、杨士奇称之、以为与司马迁史记、班固汉书并、而义例胜之、予亟考其所谓义例者、亦不为甚当。如朱梁后晋郭周皆起于叛臣。前后李唐皆起于夷狄。刘汉起于负国之大镇。不过因其继唐室之统。据中原之地。其大者尚不能半天下。小者三分之一。而延世不能过三纪。年或仅四五。亦何必尽仿古帝王之例而全予之李升王建刘岩之类乘时鼎峙。去全忠辈等耳又何必尽用僭窃之例而全削之死节死事之人。相去不甚远。而分为二。刘旻之时汉何不以附于知远后。而别为国。至于文辞尤索莫、腴不如范晔雅不如陈寿比之两晋六朝。差有法耳。尚不能如其平生之所撰碑志。而何以齿史与汉哉。一安重诲传、少欲间以议论、而痕迹宛然。词旨沓拖。去伯夷屈平霄壤矣。士奇之论、私其卿前辈耳。而耳观者、群和之、良可咲也、
李公玄白曰是论足补吴 【廷珍】 五代史紏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