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圣之英者也。于辞无所不达意于辨无所不破的。其钩摘圣人之心神。辨论千古之学术。精深痛切。有吾夫子之所未及。而至于是汤武、薄君臣、亦有吾夫子之所不忍言者。不幸而不见用于齐梁。然亦幸而不见用于齐梁也。惠毋论巳、即齐宣而用之其始必受掣于文忌驩髠之辈。必不究。稍究而受忌于秦楚燕赵之君。兵交于临淄之境。故将畏上刑而不出。必以诿孟子。翼之以章丑。则必败。其胜之而先移二周之鼎。天下之罪丛焉。则又败。夫惟其不用也。而后世以王佐目之。以不遇惜之。故曰幸也韩子以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为功不在禹下愚以为尊夫子功也。辟杨墨非功也。凡天下之术有可久者、必其便人情者也。墨氏利天下摩顶放踵而为之恡者不自便也。杨子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为、贪者不之便也。此皆非人情。是故不待辟而终自废。如便者、虽至今存、可也吾窃以为夫子而下颜氏子。醇乎醇哉曾子子思。葢庶几焉。荀子大疵而小醇者也。杨子醇与疵俱小者也。孟子大醇而小疵者也孟子之醇非诸贤之所能为醇也孟子之疵犹之乎诸贤之疵也。
李公玄白曰谓孟子幸而不见用言人之所未曾言谓孟子大醇而小疵言人之所未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