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书大传》以为武丁、祖己之事;《韩诗外传》以为成汤、伊尹之事,但云谷生而不言桑;《说苑》则於太戊、武丁两载之。余按:此必一事而传之者异词,或以为成汤,或以为太戊,或以为武丁耳;遂两载之,误矣。成汤圣敬日跻,遂有天下,岂待为天子後然後惧而修德!《尚书》称“武丁亮阴,三年不言;其惟不言,言乃雍”,则亦非因灾而後自警者。惟太戊,《尚书》称其“严恭寅畏,治民祗惧”,则《史记》以此事为太戊时者近是。且太戊之书无存於世者,固当有遗美在;若汤、武丁则经传述之者多,似不应遗此事也。而其文亦多浅易,惟《史记》较为简古,似司马氏所采之书独得其实。故惟载《史记》之文於太戊之世,而《汤武丁》之篇不录。
“在太戊,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