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有气质之性,故理义载焉。此心之所为同然者也。然必学焉而后有以验其实。学者,理义之矩也。人生而百年,未必皆百年也。百年者,先天之元气,而培养此百年元气,全在后天。一日寒暑之不时,饥饱之失节,而病或侵之,久之而至于伤生夭折者有之。心之于立意也,犹饥渴之于饮食也,一日不再食,则饥。一息而非理非义,可以为心乎?况有甚焉者乎?而其于非理非义也,犹客气之有寒暑也。一岁不再衣则寒,一息而不治之以理义,又可以为心乎?况又有甚焉者乎?故心不可不养也。如培养此元气然,时起饥饱而达之于所欲,无令其苦而不甘也。节其寒暑而闲之于所感,无令其疏而授之隙也,则理义之悦我心,有不可胜用者矣。悦则乐,乐则和,和则中,中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