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考索》言:“武学置于庆历三年,阮逸为武学谕。未几省去,熙宁复置,选知兵书者判武学,置直讲,如国子监。靖康之变,不闻武学有御侮者。《实录》:正统六年五月,从成国公朱勇等奏、以两京多勋卫子弟,乃立武学,设教授、训导、如京府儒学之制。已而武生渐多,常至欺公挠法,正德中,钱宁已嗾武学生朱大周上疏劾杨一清矣。崇祯四年,南京武学生吴国麟等殴御史郭维,经掌都察院张延登奏黜,是则不惟不收其用,而反贻之害矣。
《太祖实录》:“洪武二十年七月,礼部请如前代故事,立武学,用武举,仍祀大公,建昭烈武成王庙。上曰:”太公,周之臣,若以王把之,则与周天子并矣,加之非号,必不享也。至于建武学,用武举,是分文武为二途,轻天下无全才矣,古之学者,文武皆备,故措之于用,无所不宜,岂谓文武异科,各求专习者乎?大公但以祀帝王庙,去武成王号,罢其旧庙。‘于是勋戚子孙袭爵者习礼矢聿业于国子监,被选尚主者用仪制主事一人教习。“文事武备统归于一,呜呼,纯矣。
宋刘敞《与吴九书》曰:“昔三代之王,建辟雍、成均,以敦教化者,危冠缝掖之人,居则有序,其术诗书礼乐,其志文行忠信,是以无鄙倍之色,斗争之声。犹惧其未也,故贱诈谋,爵人以德,褒人以义,轨度其信,壹以待人。故日勇则害上,不登于明堂。民知所底,而无贰心,是以其教而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未闻夫武学之科也。夫缦胡之缨,短後之衣,目而语难,按剑而疾视者,此所谓勇力之人也,将教之以术,而动之以利,其可得不为其容乎?为其容可得,无变其俗乎?而况建博士之职,广弟子之员,吾恐虽有智者,未能善其後矣。夫战国之时,天下竞于驰骛,于是乎有纵横之师。技击之学以相残也,虽私议巷说,有司不及,然风俗犹以是薄,祸乱犹以是长,学者之所甚疾,仁人之所忧而辩也,若之何其效之?且足下预其议而不能救与?吾所甚惑也。”
因勋卫子弟,不得已而立武学,仍宜以孔子为先师,如前代国学祀周公,唐开元改为孔子。周公尚不祀于学,而况太公乎?成化五年,掌武学国子监监丞阎禹锡言:“古者庙必有学,受成、献馘于中,欲其先礼义而後勇力也。今本学见有空堂数楹,乞敕所司,改为文庙。”可谓得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