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人君,左史记事,右史记言,所以防过失而示後王。记注之职其来尚矣。唐太宗通晓古典,尤重其事。苏冕言:“贞观中,每日朝退後,大宗与宰臣参议政事,即令起居郎一人执简记录。”由是贞观注记,政事称为毕备,及高宗朝,会端拱无言,有司惟奏辞见二事。其後许敬宗、李义甫用权,多妄论奏,恐史官直书其短,遂奏令随仗便出,不得备闻机务,因为故事。
《旧唐书。姚踌传》:“长寿二年,迁文昌左丞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自永徽以後,左右史惟得对仗承旨,仗下後,谋议皆不预闻,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史官无从得书,乃表请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宰相一人专知撰录,号为‘时政记,每月封送史馆。宰相之撰时政记,自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