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拜手教之辱,足慰倾仰。不肖之诬,屡辱垂念,复承喻以乘时来辨,此非朋亡不遐遗者,何能及此?厚德安能为报,徒有感激耳。
夫不知某之冤者,圣明耳。今亲终戍解,复何心于此哉?即上念国体,下闵不肖,此铨衡之司、谏台之责、相知者之谊,非某之事也。某近与同志讲学明水山中,幸足以寡过。久而或有述焉,则足以怿其志也,其亦可以请教知己君子矣。
辱寄示自陈疏,奉诵再过。窃谓执事正位宰衡,而留心国务、周知民事如此,丈琊⒅R病<矣枺瑒t遗我轨度矣。“春王正月”之论,考证精详。但周既不改时月,则史书固仍夏时矣。夫子又何以创制垂宪乎哉?此固愚陋所未喻也。夫加“王”于“正”者,所以别国君之年。不然元年直书“春正月”,则鲁正矣。此列国史书通例,乃奉周正,况周公之旧章邪?至于孔子大意,则删削繁文、约辞严事以章功罪,谨天时、重民事以存王道云尔。夫以匹夫而兴天王之事,此圣人力量如尊谕者,恐亦不在时朔之间创立法制耳。如何如何?狂妄请质,幸有以终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