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文】
孔子侍坐于季孙,季孙之宰通曰:“君使人假马,其与之乎?”孔子曰:“吾闻取于臣谓之取,不曰假。”季孙悟,告宰通曰:“自今以来,君有取谓之取,无曰假。”故孔子正假马之名,而君臣之义定矣。论语曰:“必也正名。”诗曰:“无易由言,无曰苟矣。”可不慎乎?
【译文】
孔子陪着季孙闲谈,季孙的家臣叫通的进来说:“国君派人来借马,还是借给他吧?”孔子说:“我听说君主向臣子寻求什么东西叫做取,不叫借。”季孙醒悟了,告诉管家道:“从今以后,国君有所寻求就说取,不要说借。”由于孔子纠正了“借马”的用词,君臣名分的准则也就确定了。《 论语》 说:“那一定是纠正名分上的用词不当。”《 诗经》 说:“不要随随便便地下命令,不要认为自己已经做到措辞谨慎了。”做指示下命令能不字斟句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