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士性异常严酷,有一仆事之十余载,颖士每以棰楚百余,不堪其苦。人或激之择木。其仆曰:“我非不能他従,迟留者,乃爱其才耳!”
武公干常事蒯希逸十余岁,异常勤干,洎希逸擢第,干辞以亲在乞归就养,公坚留不住。公既嘉其忠孝,以诗送之,略曰:“山险不曾离马后,酒醒长见在床前。”时人醵绢赠行,皆有继和。
卢钧仆夫
李元宾《与弟书》云:“赖一仆佣债,以资日给其文颇勤勤叙之,而不记姓名。”
李敬者,本夏侯谯公之佣也。公久厄塞名场,敬寒苦备历,或为其类所引曰:“当今北面官人,入则内贵,出则使臣,到所在打风打雨。你何不従之而孜孜事一个穷措大,有何长进!纵不然,堂头官人,丰衣足食,所往无不克。”敬冁然曰:“我使头及第后,还拟作西川留后官。”众官大笑。时谯公于壁后闻其言。凡十余岁,公自中书出镇成都,临行有以邸吏托者,一无所诺;至镇,用敬知进奏,既而鞅掌极矣。向之笑者,率多投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