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伯临川推官,平生以体孱气弱,多服乌附、丹砂。晚年疽发背,其大如扇,医者悉归罪于丹石之毒,凡べ粉、羊血解毒之品,莫不遍试,殊不少损。或以后市街老祝医为荐者,祝本疡医,然指下极精。诊脉已,即云:"非敢求异于诸公,然此乃极阴证。在我法中,正当多服伏火朱砂及三建汤,否则,非吾所知也。"诸子皆有难色,然其势已殆,姑尝试一二小料。而祝复俾作大剂,顿服三日后,始用膏药敷贴,而丹砂、乌附略不辍口,余半月而疮遂平。凡服三建汤二百五十服,此亦可谓奇工矣。
洪景卢所载,时康祖病心痔,用圣惠方治腰痛,鹿茸、附子药服之而差。又福州郭医用茸,附医漏痔疾,皆此类也。盖痈疽皆有阴阳证,要当一决于指下,而今世外科往往不善于脉,每以私意揣摩,故多失之,此不可不精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