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王文正公母背,傲不可训。一日过冬至,祠家庙列百壶于堂前,弟皆击破之,家人惧骇。文正忽自外入,见酒流,又满路,不可行,俱无一言,但摄衣步入堂。其后弟忽感悟,复为善。终亦不言。
<译文>
王安石母亲的弟弟(舅舅),性格桀骜不驯。一天过冬至,家人在王家祠堂中祭祖,堂前摆了上百壶酒,舅舅击碎了所有的酒壶,家里的人都十分畏惧。王安古从外面进来,见酒遍地流淌,路都不能走了,但是王安石没说一句话,只是提起衣服进到堂屋里去。后来,舅舅忽然醒悟过来,变好了。王安石也始终不谈击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