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省取備榜進士,今嵗得吳君善卿。士論相慶,以為得人。善卿,甘肅人,而假館松江,遂以與薦焉。右牓之士,每舉登於江浙者,松江恒多於他郡,而善卿獨得稱善衆論者,何哉?豈非以其嘗實力於問學,無待於假人,非以幸而致者也。善卿平日好學而謙識者,莫不以科舉許之,今之舉或以其不可得在正牓為憾。士論曰“不然,文自己出,雖備牓亦榮也。”豈天將以是為他日正牓之權輿乎?牓出未兼旬,省檄調徽之黟縣文學,與善卿争名者曰“黟,陋邑也。若冷官,其何以堪之。”士論曰“仕而優則學,豈天其或者以此小試善卿之才,而玉成之是,邑獨不可施教耶?”雖然,善卿,貧士也。孟子曰“仕非為貧而有時乎為貧。”今善卿為百里師,得行其道,志不為貧也。母老矣。居無積倉,行無裹糧,雖無離憂,其志不樂於其行也。劉君用章為之請,且謂予書之。凡善卿平日常所来往與是邦富而好禮者,必能為善卿謀之,上以贊有司之得真才,下以為力學者勸,固無俟乎?!喋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