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晦继为蜀帅,一日,有南水忠者叛,反书闻。王惟忠适留阃,问南永忠何如人,惟忠盛言其勇而义。晦曰:“人言其不可保,有之乎?”惟忠云:“当入状,以百口保之。”晦即取纸,俾书既毕,探怀以反书示之,愕然。晦谪归,以王惟忠庇叛事告于朝,遂人大理狱,全台入晦之状,殿院陈大方尤主之,惟忠竟斩东市。此事本非其罪,晦惧祸及己,故诬之耳。未几,大方奉祠归绍兴,得疾,目击惟忠之为鬼,露头吁天,谓非所为,闻者嗤之。惟忠与晦俱浙东人,少微贱,晦小名“余再五”,以余天锡之荐为四川制置使。时惟忠为利州安抚,阅除目笑曰:“余再五来也。”晦闻之,故诬奏惟忠。斩于市,血逆流而上,惟忠颜色不变,曰“吾将诉于天,以明此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