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见南子後,“居卫月馀,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丑之,去卫,过曹,宋;桓魃欲杀孔子,孔子郑。遂至陈,主於司城贞子家。居陈三岁;去陈,过蒲,遂卫街。”余按:孔子之圣,必不为夫人次乘;灵公虽无道,尚知致敬孔子,必不以夫人之次乘辱之。君子见几而作,礼貌衰则去之,为夫人次乘不仅衰而已,孔子岂待如此然後去乎!此事之必无者。且孔子既去卫而陈矣,居陈三岁,无故而复卫,何耶?岂困於陈而遂忘前此之辱邪?与其复来,则何如前日之不去之为愈邪!使灵公又辱孔子,孔子当何以处之?推其前後,尤不近於情理。故今皆不录;而桓之难,贞子之主,悉载之“问陈”之後。详见後《际可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