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台序》云:“刺卫宣公也:纳之妻,作新台於河上而要之,国人恶之而作是诗也。”《二子乘舟序》云:“思、寿也:卫宣公之二子争相为死,国人伤而思之,作是诗也。”其事盖本之《春秋传》。然诗所言殊与《传》所载者不类。何者?,宣公之子也。以父而夺子妻?禽兽行也,此真所谓“言之丑者”。乃但笑其“蘧除”、“戚施”,若憎宣公之老且丑者,少知名义者肯为是言乎!既至而知其美,故夺取之。未至而先筑台,又不於国而於河上,欲何为者?寿死於盗,始至莘,诗何以称“二子乘舟”?自卫至齐皆遵陆而行,特济水时偶一乘舟耳。既非於河上遇盗,何不言其乘车,而独於其乘舟咏之思之?细玩二诗之词,与《传》所载、寿之事了不相涉,其非此事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