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卫风》三十九篇,玩其词意,考其时势,惟《风》自《柏舟》外皆春秋时事,而《邶》、《卫》二国风多似春秋以前所作。《淇澳》、《硕人》不待言矣,其馀诸篇,皆与《春秋经传》所载卫国之事无所关涉。且《邶风》十九篇,而“毖彼泉水,亦流於淇”在第十四篇中,《卫风》仅十篇而言淇者四,至第九篇犹云“在彼淇梁”,其为渡河以前之诗明甚。考卫渡河之日在鲁闵公二年,上距春秋之初仅六十年,然则其诗在春秋以前者多矣。故《序》虽以《春秋》中事附会之,而委曲牵强卒不能合也。惟《风》春秋时诗为多,故《序》说多得之。其风所以分为三者,盖必有说,但世远书轶,无从考耳。《春秋传》,季札请观周乐,为之歌《邶》、《》、卫,曰,“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则当时固已合之矣。然皆各为次序故不能并为一。读者但当即词以求其意,此非大义所关,正不必强为说以曲解之也。又按:旧说以《邶》、《》、《卫》皆殷畿内地名:北曰邶,南曰,东曰卫。今观《邶》、《卫》二风皆无渡河以後之诗,独《风》有之,似在东者然,疑旧说之误也。